> 教院聆訊風波
 

教院風波事件簿

「教院風波」事緣於2007年1月25日,香港教育學院校董會否決校長莫禮時續任後,教院多名教職員相繼爆出,政府為迫令教院支持與香港中文大學合併,多次干預教院內部運作,指控亦稱有教育部門的高層官員,因不滿教院職員撰文批評教育改革,要求院方把他們辭退,茅頭直指教育統籌局局長李國章,以及已調職的教統局常任秘書長羅范椒芬。由於指控涉及教育官員涉嫌以威嚇手段,干預學院運作,事件遂引起公眾廣泛關注,港府宣布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,展開聆訊。

莫禮時不獲續約揭序幕

教院校董會在07年1月25日開會,以10票對3票否決與莫禮時續約,為事件揭開序幕。

莫其後公開表明,早於06年6月校董會主席梁國輝已通知他,若不支持教院與中大合併便不會獲續約;莫懷疑今次決定是因為他一直堅持教院正名大學,不支持合併。

教院校董會主席梁國輝則於07年2月2日率9位校董見傳媒,批評莫禮時不應把續約、正名及合併混為一談。

但全力支持莫禮時的教院學生,隨即抗議批評選舉不民主,更於07年2月6日對梁國輝進行公投,680人投信任票,投信任票的只有36人。

陸鴻基挺身證莫禮時的指控

另一位主角副校長陸鴻基,除了在電台節目中證實莫對李的指控外,亦在教院內聯網發表萬言書,不忿校董會惡意中傷莫,令風波擴大。

陸其後又說,有「高官」指令教院辭退4名經常批評教育政策的教授,壓制校內學者發表反對教改言論,以及撤去一名教校本管理課程的教授資格,原因是他提出與當局不一致意見。另外,某官員又恐嚇把經常與教統局爭拗的院校列入黑名單。

李國章要求陸鴻基公開道歉

但李國章反駁指控,更發律師信予陸鴻基,指陸的言論令他名譽受損,要求公開道歉。陸鴻基則澄清所指者非李國章,並拒絕道歉。

事件鬧大後,引起社會極大迴響,適值特首曾蔭權全力角逐連任,他隨即宣布成立調查委員會,調查事件。

成立調查委員會調查事件

獨立調查委員會的聆訊展開初,陸鴻基即憶述李國章在任中大校長期間,已曾建議教院與其他院校合併,但教院在02年發表聲明,指無計劃與其他院校合併。

04年6月超額教師靜坐抗議時,李國章曾致電教院要求協助譴責,但遭拒絕,陸鴻基憶述此事時,指當時李對他說:「I’ll remember this. You’ll pay.」他演繹為李表明想向教院報復。

05年1月,教統局大幅削減教院撥款,陸指外界有傳教統局對教院削資,是想「陰乾」教院,當時李國章是教統局局長。

在談到羅范椒芬時,陸指羅太曾批評本港教師愚蠢,言論令他感到震驚。陸鴻基又大爆羅太曾說教師壓力不比商界,要求陸禁止校內教授發表關於教師壓力的文章,羅太聞言竟叫陸「小心講野」。

指控李國章多次威脅削資

而莫禮時在作供時,直指李國章任局長後,邀他出席飯局及提出合併建議,由於莫一直不支持合併,兩人關係漸惡化。莫指李不但多次威脅削資,更在02年7月,向教院校董會前主席葉錫安提出若不合併,教院將會被「蹂躪」(it would be raped)的言論。

莫禮時作供時指,不知道梁國輝曾與李國章及羅范椒芬曾有飯局,並在席間談及教院合併。他又指羅范椒芬不但多次要求解僱教院4名「異見教員」,亦要求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拖延教院獲得自我學術評審資格。不過,律師就質疑莫禮時對羅范椒芬有偏見,指對羅太迫炒教員的指控缺乏理據。

不過羅范椒芬中學好友、教院教授莫慕貞亦有作供,她指羅太在04年因不滿當時教院的講師葉建源,遂致電她要求炒掉葉,形同干預學術自由。

梁國輝指莫陸二人是合併的始作俑者

教院校董會主席梁國輝作供時,則大數莫禮時的不是,指莫、陸二人才是合併的始作俑者,莫早在04年初已秘密與中大商討協作問題,更吩咐梁不要公開。梁又指自己在06年4月曾與曾蔭權會面,他指曾大致支持院校合作,但無要求合併,反駁「告御狀」之說。

不過,據教院前傳訊及拓展處處長馬妙華筆錄證供顯示,曾蔭權與李國章均屬意由中大併教院,當時並建議不要在特首選舉前進行,反映當中或涉政治問題。

教院前校董會副主席陳永堅作供時表示,他與李國章在02年7月19日午膳時,李指政府對教院與中大協作及合併有強烈意願,當時李曾用蹂躪 (raped) 二字,當日席上還有葉錫安及胡定旭等人。

羅范椒芬的內部電郵顯示,梁國輝曾就教院與中大的合併問題,尋求當局指示;梁又被指在教院兩個退思會前後,曾十多次與李國章、羅范椒芬、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前主席林李翹如等人會面,被質疑他支持合併。梁國輝否認上述指控,聲言自己及教院均無意圖與中大合併,而與各人會面只提及教院一般發展問題。梁國輝又把莫禮時的指控歸咎於李國章談及合併時的用詞不小心,認為李一時講「合併」,一時講「聯邦制」,因而加深了莫禮時的疑慮。

羅范椒芬強調指控荒謬否認要炒人

羅范椒芬在5月16日首度作供,她多次以「唔記得」、「咁做唔合理」來反駁指控,又強調指控荒謬,否認要炒4名批評教育政策的學者。對於好友莫慕貞指她「濫用友情」時,羅太表示當時只是被葉建源的文章激怒,才致電莫傾訴。羅范椒芬形容是次聆訊變成抹黑工具,又指事件中公開電話及電郵紀錄,加深了公務員的憂慮。

李國章作控時笑說自己「唔係強姦犯」

李國章於5月21日在聆訊中作供,指自己從沒有強迫教院與中大合併,政府亦沒有政策減少院校數目,只是教育資源有限,政府希望開拓策略性聯盟,提高競爭力,自己只是一個削資等「壞消息」的傳達者。李又否認自己講過「I'll remember this. You'll pay」,重申沒提及「算帳論」,卻說笑要為這句街知巷聞的說話申請專利;又說不習慣使用蹂躪二字,強調自己「唔係強姦犯」。他指政府有權善用公帑,釐定政策的優先次序,指控政府削弱任何一間院校都是荒謬,教院不能像小孩子般,撒野求正名。